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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小说演变的多角度考察 ——从十八世纪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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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英国现代小说的成型与成熟始于十八世纪,那是伴随着英国近现代史的步伐走过来的,或者说是伴随着英国社会的现代化步伐走过来的,是现代文化发展变革的历史产物。而在此之前,
英国现代小说的成型与成熟始于十八世纪,那是伴随着英国近现代史的步伐走过来的,或者说是伴随着英国社会的现代化步伐走过来的,是现代文化发展变革的历史产物。而在此之前,从文艺复兴至十七世纪是英国小说的发端阶段或雏型期,其内在文本模式从古老的叙事方式中逐步成熟起来,①Richard Kroll,The English Novel,1700 to Fielding,London:Lonman,1998,pp.4-5.经历了从韵文叙事文学向散文叙事文学的转型。“雏型期”英国小说的基本特点是:小说创作多取材于圣经、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,也有的取材于具有现实意义的历史题材,而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的则较少,因此,现代小说意义上的那种现实性或真实性还显得比较弱。作为叙事文学,此时的英国小说通常以一个人物为中心直线式展开情节,故事较单一,结构较简单;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,此时作品中的形象都比较夸张,明显具有传奇文学的虚构性,现实感和性格完整性不强的特点。这些都说明,十七世纪及其以前的英国小说尚未脱离英雄史诗与传奇的母本,艺术上不够成熟,处于雏形状态。本文从市民阶层的兴起与大众读者的壮大、印刷技术与传播媒介的革新、科学技术的突破与科学理念的渗透等宽泛的文化因素出发,考察、辨析英国现代小说的成型、崛起与繁荣及其审美品格之嬗变的外部原因及互动关系。
一、市民阶层的兴起与“市民大众的史诗”
用英国著名小说理论家伊恩?瓦特的话讲:在十八世纪,古老的叙事文学发展成了现代意义上的“小说”。①Ian Watt,The Rise of the Novel:Studies in Defoe,Rechardson and Fielding,London:Chatto and Windus,1963,p.70.所谓现代意义上的“小说”,除了叙事艺术、表现技巧上的“现代化”之外,很重要的一点是小说文本所表现的内容贴近日常生活,更富真实感,能够为更多的普通民众所接受。
小说要从十六、十七世纪被冷落于诗歌与戏剧一旁的边缘状态走出来,进而昂首崛起于诗歌与戏剧之前,首先需要拥有读者大众。十八世纪的欧洲,既是“自由思想开始形成”②Isaiah berlin ed.,The Age of Enlightenment:The Eighteenth Century Philosophers,New York:Siget Classics,1956,p.29.的世纪,也是“现代世界”逐步产生的世纪,尤其在工业化、城市化处于领先地位的英国,文学所面对的新大众是市民阶层。市民阶层作为新兴的阶级,有自己独特的世俗化价值观念和大众化审美趣味,他们在文学接受的期待视野上趋于通俗化,而小说恰恰与这种大众价值观念和审美趣味相契合,“因为小说的文本内容总是带世俗化倾向,小说的接受范围也带有大众化的特征,这两点都集中体现于市民生活之中。”③徐岱:《小说形态学》,第91页,杭州:杭州大学出版社,1992。这个时期,小说是“影响英国国民生活的最重要的艺术。”④,“The Englishness of the English Novel”,Higher Education Quarterly,35.2(1982):354.所以,黑格尔称小说是“近代市民大众的史诗”。⑤[德]黑格尔:《美学》,朱光潜译,第167页,北京:商务印书馆,1981。“从一七七四年后,很多失去版权保护的书大量印刷、销售,书价下降,低收入的人也买得起书了,读者群就迅速扩大。”⑥戴联斌:《从书籍史到阅读史》,第133页,北京:新星出版社,2017。从十八世纪中叶开始,小说在英国已经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形式普遍地在民众中流行,小说写作的队伍也日渐壮大,“到了一七五○年,小说的文化意义已十分重大,有力地影响——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是决定——任何一个对小说创作感兴趣的人(不论是男是女)的职业选择”。⑦J.Paul Hunter,“The Novel and Social/Cultural history”,in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the Eighteenth Century Novel,John Richetti ed. Cambridge: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,就小说家来说,他们往往都认为自己创作的小说文本的现实性和真实性,并希望通过小说“创作一部历史足以体现自己权威的历史著作,从而获得他在从事其他社会活动所无法企及的声誉。”⑧Williaan Ray,Story and History:Narrative Authority and Social Identity in the Eitghteenth-century French and English Novel,Cambridge Mass:Basil Blackwell,1990,p.233.可见,英国小说在十八世纪之所以能够“成型”和 “崛起”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社会的发展和市民阶层的兴起,同时也因为小说这种文学样式应和了市民大众的精神文化需求。在这个意义上,社会的发展和市民大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成就了小说的发展与成型,并影响着这一时期小说的艺术风格与审美品格——现实性或真实性。
文章来源:《自然科学史研究》 网址: http://www.zrkxzzs.cn/qikandaodu/2020/1214/1022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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